近日网传央行的DCEP钱包目前已经在农行正式开测了,根据从网传的截图来看,DECP钱包支持扫码支付、汇款、收付款等功能。虽未正式发布消息,但据称消息人士称此测试钱包为真,但仅限白名单内测客户,后续将开放深圳、雄安、成都、苏州四个城市参与测试。
我国央行很早就开始着手准备数字货币方案了,在2019年8月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穆长春就指出,央行数字货币已呼之欲出,在2020年央行工作会议中,央行再次重申“将继续稳步推进法定数字货币的研发”,根据目前的统计资料显示央行已为其启动数字货币电子支付DCEP系统的计划申请了84项专利。
而本次疫情更是突现出了电子支付的优势,央行副行长范一飞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最近3年来,移动支付笔数和金额的年复合增长率已分别达到83.5%和39%,在疫情期间普通老百姓在手机上下单支付,不出门就能买到新鲜实惠的肉蛋蔬果,解决了很多实际的问题。但反观医院、农贸市场等流通的人民币现金较多的场所,在重点防控区域中,央行甚至采取了从现场回收后直接销毁的措施,以阻止疫情传播的风险。范一飞副行长还表示,央行还将进一步加快推进移动支付领域工作,鼓励网上银行、手机银行等渠道全天候为客户提供金融投资、生活缴费、网络购物等服务。
数字货币背后的铸币权之争
早在上世纪70年代,美国前财政部长康纳利就曾扬言:“美元是我们的货币,却是你们的麻烦。”这句话其实反应了世界货币体系的最大问题,由于世界通行的结算货币只有美元一家独大,那么只要施行钉住美元做为单一汇率,那么必然造成其它国家的麻烦。美元从本质上是由美国的货币当局信用背书的,而美国当局在制订货币政策时不会考虑其它国家的经济状况,自2009年后,美国联储先后进行了三轮QE和一轮OT,释放出巨额的流动性,但是去年美国在其经济复苏的背景下又开始了几轮加息的操作。这就是使得整个世界被动陷入由美元过剩到美元紧张的流动性循环,而简单理解在这个过程,就是美国在美元过剩时低价买入其它国家的资产,然后在美元紧张时再高价抛出,并以此来获取巨额利益。天下可谓苦美元久矣,因此出现去中心化的货币体系挑战美元体系是必然趋势。
率先尝试的北欧:北欧等国又以中立包容闻名世界,其安身立命的根本原则就在于制衡,那么目前美国在世界金融体系说一不二的老大地位,明显不符合北欧等国的根本利益,所以北欧国家对待数字货币方面明显更加积极。多年来,在电子货币等现代化支付手段方面,以瑞典为首的北欧各国一直走在了西方发达国家的前列,尤其是瑞典一直倡导无现金社会的理念,也是数字货币应用最多的西方国家之一。
在今年的2月21日瑞典央行在其网站上官宣即将开始测试数字货币——电子克朗(e-Krona),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创建央行数字货币(CBDC)的国家。按照瑞典当局的目标,电子瑞典克朗付款将“像发送短信一样容易”。试点项目的技术解决方案将基于分布式账本,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区块链技术。
瑞典央行表示,电子克朗应该简单易用,并且满足安全性和性能方面的关键要求。为保证金融体系的稳定,电子克朗将在“隔离测试环境”中模拟使用。在测试环境中,模拟用户为普通大众,他们能够在数字钱包中持有电子克朗,通过移动应用程序进行支付、存款和取款。模拟用户还能够通过智能手表等可穿戴设备进行支付。
爱恨交加的美国:去年年中Facebook就发布了其数字货币计划-Libra的白皮书,Libra是一种不追求对美元汇率稳定,而追求实际购买力相对稳定的加密数字货币。其设计模型是由一揽子货币做为抵押物。做为全球首家由大型社交巨头发起的加密币,Libra在发起之初就吸引 Visa、Mastercard、Paypal、Uber等大型支付机构参与其中。不过美国货币当局对于Libra的态度却充满了矛盾。因此我们也可以看到Libra的发展可谓曲折不断,在去年底的支付巨头Paypal就放弃了参与Libra计划,不过最近电商巨头Shopify又宣布加入了Libra联盟。
在Libra发布的一个月以后的7月中旬,美国国会就连续举行了两场有关Facebook数字货币计划的听证会。从听证会上各方*激烈争论的场景,也可以看到美国监管当局对于Libra态度的莫衷一是,究其背后原因关键还在于Libra做为一种去中心化的货币体系,从本质上与美国货币当局中心化的地位相矛盾,妨碍美元霸权的延续;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区块链这种去中心化的分布式技术已经形成潮流,如果选择消极抵制的话也会美国面临自我孤立的边缘化风险。
数字货币的发展前景与影响
从技术角度来看,我们知道在去年底微信与支付宝这两大移动支付巨头都分别发生了一次时间较长的系统中断故障,而这本质上也是中心化支付体系完全依赖中心节点可靠性所带来的问题。因此去中心化的支付系统在高可用架构上肯定是有一定的优势,而且在国际流通货币方面,区块链数字货币也避免了一家独大的风险,更具竞争优势。
如果本次央行数字货币真如传闻落地,将有助于央行提升对货币运行监控的效率,丰富货币政策手段,提升交易流程的智能化水平,提升支付特别是跨境支付效率,建立开放性的支付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