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情 绪
虽然有早期理论认为,情绪系统有着独立于认知系统的解剖结构,实证证据表明情绪和认知所涉及的脑区难以截然分开[14]。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情绪和认知之间存在着广泛的相互作用。一方面,情绪调节着认知功能。例如,脑中与情绪唤起密切相关的杏仁核可以通过释放去甲肾上腺素增强记忆的巩固[15]。另一方面,认知也调节着情绪的发生。例如,让个体重新评价一个刺激的意义,可以改变这个刺激所引发的情绪反应,其中涉及到前额叶皮层对杏仁核的调节作用[16]。
关于情绪和决策之间的关系,一个对我们有启发的理论是Antonio Damasio提出的躯体标记假说[17]。Damasio认为,在复杂的场景中,人们需要借助情绪系统的帮助来权衡利弊以作出决策。情绪及其相关的躯体反应(所谓的“躯体标记”)扮演着次级强化物的角色:奖赏或惩罚分别会引发正性和负性的情绪和躯体反应。个体会从以往经历中形成对特定行为将要引发的情绪和躯体反应的预期,而这种预期会影响个体之后的决策。情绪和躯体反应的习得及其对决策的影响可能都是无意识的。
躯体标记假说可以解释某些有情绪障碍的病人的决策障碍[18]。在爱荷华赌博任务中,正常人在对不同选项形成有意识的偏好之前就在躯体反应中显示出了偏好;而某些病人从未表现出躯体反应的偏好,同时,他们错误地选择了给自己带来净损失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