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一个学长 / oi回忆录

这是在我作为一个oier的时候发生的故事,但有很多和oi无关的事情;浙江集训以后的经历我都已经写过游记了。流水账。
绝大多数内容是我凭记忆写的,可能会有不确切之处,请谅解。

由于其中的内容可能涉及个人隐私,一部分的人名用ID或外号代替。如果有冒犯,请联系我,我会马上修改删除。

2018年8月,我被24中录取,第一次接触到了信息学竞赛。

当时的高二正在准备noip。最初和我一起学竞赛的几个人,包括dtx,小白鼠,除了我,都在noip前后退役了。我那时很自闭,每次都坐在靠近走廊的最后几个位置。

有一次,我在群里问题(我那时候很sb,bfs之类的题直接把代码复制粘贴到群里,后来被推了Ubuntu Pastebin ),我的学长就加了我好友,给我讲题。lbg比我们学的早一点,所以他也有帮我。有一次我说我不敢和他们搭话,他告诉我:“没事。今天我身边那个学长想跟你打招呼,然后跟我说‘你说我见面问什么好,要不我问问她班有几个会打球的?’所以他们还是蛮开朗的。”我的确记得有个学长到处问篮球赛的事,就在我对面那一排,虽然我记不清他的长相了——现在回想一下大概就是我他吧。

起初大多是和学长问竞赛的事。我的话很少,但他似乎不在意,和我讲了很多自己的日常,我也不反感。就这样被动地熟络起来了。9月30日,运动会那天,我因为在班级里自闭,从火车头的后门溜出去,到罗森买零食和汽水,顺便问学长要不要我帮忙带什么。他要了一瓶阿尔卑斯之类的。来找我取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把这个人对上号,不过只看了一眼。下午他出发去参加集训了。

十一假期时,高二已经停课了,也不参加期中考试(学长给我照了他的一摞卷子,说,这些他都不用写)。gg让我们找高二的做师父。学长说,那我找他吧。我很高兴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他待在一起了。(事实上,除了我和他,只有小白鼠和小云彩、xjh和lba的关系不错)虽然如此,他很少教我什么。有一次——10月15日,我做他给我找的题(Luogu P1025 数的划分),没有思路,他说“那你看看题解吧”。有几个人在小屋里刷题,学长通常一个人坐在外面——窗边的正数第二台电脑。我问他我可不可以坐在旁边。之后的大约半年里——直到gg把我们分成什么“A队”“K队”——我都坐在这个位置。

我们几个参加复赛的高一,在晚课、晚自习(16:50-20:30)和周日就到机房来听课,有时候模拟。我去的最积极,中午也不吃饭和睡觉。高二的学长们一整天都待在机房里,甚至不用穿校服。晚上的时候他们就押题,比如《lba的妹子序列》...(那一年的押题还放在学校ftp一个叫2048的文件夹里。)我那时候很菜,只会暴搜,他们讲的东西几乎完全听不懂,但是听的很开心。机房被用作考场,我们就去校史馆。

学长经常颓2048.io,他把QQ的安装包放在u盘里。有一次我看他的电脑QQ挂着,就把自己加进了足球联盟群。他是副社长。校史馆的电脑桌面壁纸全被换了,有的是二次元。学长的是白底黑色字的“DERZHAO”,和他的笔记本一样。他们玩炉石和lol,有一次差一点被gg发现。不知道谁机惨了小云彩的洛谷账号,让他被禁言了。那时候流行的机惨是“I AK 细胞膜”。某一天,19:30的音乐变成了《卡路里》。

emacs怎么改光标是学长告诉我的,我后来的考试一直用emacs。我的#define MogeKo qwq是和学长的#define DERZHAO zzZ学的。他退役之后,我在白板上,他被擦掉的博客上,写上自己的博客,和一样的“RANK INF”。小白鼠写在小云彩曾经的位置。

11.10-11.11,周六周日两天,是noip2018-s复赛。我们周五去试机,在那里住两天(这两天晚上的活动的顺序我记不大清了,仅供参考),周日中午回学校。我和qtf住一间,小白鼠和xjh来我们这里一起订奶茶,玩元气骑士。我用笔记本玩黑魂,花了差不多3个小时,才把人捏好,古达打过。我们(高一和高二)去必胜客吃散伙饭(这个习俗现在似乎失传了)。服务员把我们其中两桌的菜搞混了。学长给我打电话,他在星巴克,问我要不要带点什么。他喜欢冷萃,还告诉我没什么好喝的。我以前喜欢馥芮白(就是Ristretto),不过后来总是习惯性地点冷萃。

学长和他的室友(抱歉...大概是ljr学长?)买完东西之后就来我的房间。我们玩了一会元气(我和他都喜欢用牧师。不过,是在他告诉我他高一的时候参加noip玩了一路的元气之后,我才知道这个游戏。),他的室友一直在门口玩手机。后来我带着电脑去他的房间,或许玩了一会ow。学长穿了那件沈爷爷的大保健的浴袍。他的室友已经先睡下了。他给我讲了很多故事,比如他为什么有一次数学考了30几分,比如DERZHAO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我请他给我讲线段树。他有一个放板子的文件夹,说我可以拷走。他几乎不写博客。

我坐在他的椅子上看代码。他站在我后面,俯下身,玩我的头发;说话时就在我的耳边吹气。我一直拖时间到十二点多,问了下室友居然还在等我,我只好在一种迷离的感觉中回去。什么也没有发生。(几个月之后我才重新和他提起这件事情。他说他高三再参加noip的时候要抱着我睡。)

(线段树1我在这之后一周才de出来,原来是lazy没开8倍空间。dtx和小白鼠都说我讲线段树讲的很好,为此我还无意间嘲讽了金企鹅学长一次,可一直没有机会道歉。真的非常抱歉!他的集训很有意思!(“我们往lba的后面塞一个东西,然后就知道lba有多长”))

第二天就是对他至关重要的考试,我却让他熬夜到那么晚...至今我一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d1t1是他押中的原题,但他只写了80分。我虽然没有认真听他讲题,但居然在考场上想出了100分做法。晚上,我,dtx,qtf,mxr一起去电影院看了《毒液》。小云彩的房间闹鬼了。

11.11,周日,在回学校的大巴车上,小白鼠和小云彩一起看动画。我玩了一会局域网联机的元气骑士,然后打寒冰王座(心火牧,差一点点就通关了。很久之后我用同一套牌通了)。学长一直在我的后面看我玩,和我说话。他还给我指了窗外那个有名的红黄蓝幼儿园。大家在群里发“退役啦”和“fAKe”。

在这一天,可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他给我发消息,说“我不想再过光棍节了”,问我...我只回答了一个“不”。

(几周后考试结果才出来。高二考的很不好...除了学姐和ssy,只有詹爷、duck驴、lba、bin哥拿了省一。学长和小云彩都考了220多分;我运气好,考了180,还拿了省二,这个分数甚至比几个高二的还要高。可是我只希望能把自己的分数分给学长。)

回到机房,gg简单交代了几句,让大家专心回归文化课,就散了。我回教室整理东西,学长站在一边等我。已经开始日落了...我的心情也感到非常低落...有些绝望了。

那时候我在班里没有人可以说话,午休吃饭之类的时间都是一个人。有时睡着了,醒来后发现正在升国旗;或者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大家都去上体育课了。我才刚刚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ID,刚刚熟悉起来。他们中的大多数再也不会来机房了...尤其是,我可能和学长再也没有交集了。学长是我唯一的朋友...我祈求时间放慢,忧郁使我感觉有些解离。

我装好书包了,他没有注意我。我很想走过去拥抱他一下,但没有勇气。我们一起下楼。我回家后偷偷流泪了一会。


奇迹般地,我没有和学长渐行渐远。尽管失去了竞赛的话题,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聊天。在拒绝了他的表白之后,我们甚至更加亲近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段如梦似幻的日子。我每天都在他们班门口的窗边,倚靠在暖气上等他,向他的同学打招呼。我们课间操一起下楼,他会说他又睡了一节课。我跑过广播室的时候,就透过窄窄的窗口与他对视。由于中午错时吃饭,他会先去取外卖,我在一楼大厅等他回来,一起去食堂——那时候还在主楼,总是他请客;然后我会去操场,或者站在窗边看他踢球。晚上,没有竞赛课的时候、他送我回家;有课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罗森,或者他会给我订一杯奶茶。我和他都不喜欢珍珠。他喜欢椰果...于是我也喜欢椰果。他能记住我从没在意过的生理期,告诉我不能吃冰激凌。

尽管完全没有了解,但每一场足球赛我都去看。我问他什么是越位;不同的阵容是不是就像ow有222和303。他们班比赛的时候,他和我打赌,如果他能进球,我要满足他一个要求;否则反之。他进了两个。他的要求是要我开心,至少不开心的时候就记着这个约定。

他的朋友都认识我,我的朋友也都喜欢他。他说合唱团的人让他叫我也过去。他是男高音。以前我以为会和初中的合唱团差不多,但了解了之后,我真的很喜欢那里;我后来也的确加入了合唱团,尽管只有高一下和高二上两学期。按顺序,我最喜欢《Baba Yetu》《海岸》《雪花的快乐》。我没有学过Baba Yetu,歌赛前,wyt学姐就带着我练了一下午。我认为没有钢伴比得上zmh学姐。

我第一次发现,感情的深度和认识的时间长短并没有关系。他是我在学校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

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有过几次比较大的矛盾。2019年初的那个冬天,我去山东济南集训。第一天晚上出门去喝了很多酒(对我来说,或许),手机放在宾馆里,没有找他。凌晨回去时给他打个电话,他很生气,但第二天早上,我不安地向他道歉时,他就原谅了我。我好像表达了那种“与他无关”的态度...我明白这件事、这些天发生的事,不过是出于我幼稚的猎奇心理。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每天都在谁的房间里玩狼人杀之类的游戏到很晚,“小白鼠”这个名字也是那时候取的。在我玩的时候,一直和他挂着语音,他们说他是我的干爹。山东集训的每天都很颓。我们在宾馆的会议室上课,巡逻的老师会把趴着睡着的人叫醒。“午饭解决问题”的群从一早就开始讨论。小年那天我们订了好多饺子。我们在电脑上下steam,jy开着电脑的摄像头防gg。我把扫雷中级刷到70多秒,学长说他还可以更快。

回去后的一次,他带我去了酒吧,我点了一杯长岛冰茶...虽然没有断片,但是吐了,之后就枕在他的腿上。那天我扎了双马尾。

不久后是浙江集训。我们是住校的,那里查寝很严,手机都要上交(我并没有交)。由于我实在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所以被警告了很多次,差点被遣返(其实也不能全部怪我,毕竟那个学校又大又偏僻,我和dtx才总是迷路)。家长紧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使用时间,我只能和学长打电话(他不得不充话费了)。小白鼠的家长也管她,她只能开飞行模式,我给她开热点。但打电话的时候网络信号不好,所以我们就等小馄饨——小云彩睡了,小白鼠就也去睡;我用她的手机上QQ。我有一天很焦虑,就在半夜溜出去和他打电话哭诉。那天下雨了,我的毛绒兔子拖鞋全被浸湿了。

最后一天的考试,我和dtx一人写了一道题,用u盘分享;最后我写的期望dp得了30pts。30pts,在我们学校rk1,全场50几个人中rk7,其余人全部爆零。学长说“不愧是我的徒弟(心虚”,我还截图发到了空间。我们一起给小白鼠过生日,gg也来了。

我回家后,手机就被没收了。我被关在家里,除了写检讨什么都不能做。我用一个可怜我而被留下的手机联系上了他。我问他,如果我像家长说的那样和他断绝来往会如何。他在上课的时候摔门出去了。那是我见过他最生气的一次,他说我不知道我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后来他把他的安卓机借给了我。我们的聊天记录分散在QQ、微信、短信、网易云、支付宝。

某一天,我向他坦露了我的过去、我所谓的阴暗面、我的需求——这使我们的友谊变得不再那么纯粹了。我和他成为了一对一却不是恋人的关系。只有在学校的电梯、广播室、周末的教室、清晨的楼梯间、我的家里、他的家里,我们可以享有短暂的独处时间。我们想方设法地创造见面的机会。我给他的备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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