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围城》心里总有些落寞,有些不舍,不知为何这样的结局会让自己产生不舍,也许是一种仰望或是一种情结。在围城的世界里,又是多么的让人难以释怀,我喜欢世界是*的,我喜欢生活是淡然的,淡然的境界早已挣脱时空的枷锁,穿行在历朝历代,如莲花般盛开在仁人志士生命的湖中,据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在结束了围城之旅后,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书中的故事情节,而是这本书的作者钱钟书,我不知道为何书中的语言如此的诙谐幽默,让人忍俊不禁,却又让人停止不住的思考。体会它的语言,体会它语言背后厚重的幽默和讽刺,以及对人生百般丑态的无奈与调侃,无不让人感慨万千。我很好奇是什么让钱钟书写出这本超越现实却自然得体的书呢!我知道作者不能和书中人物等同,但是作者创造的人物和故事,离不开他个人的经验和思想感情。可我曾在杨绛的一篇文章中看到过:创作的一个重要成分是想象,经验好比黑暗里点上的火,想象是这个火所发的光;没有火就没有光,但光照所及,远远超过火点儿的大小。创造的故事往往从多方面超越作者本人的经验。要从创造的故事里返求作者的经验是颠倒的。作者的感情经过创造,就好比发过酵而酿成了酒;从酒里辨别酿酒的原料,也不容易。自从一九八零年《围城》在国内重印以来,经常有来信或是登门的读者亦或是诚诚恳恳地去研究《围城》的学者,一次钱钟书在电话里对一位求见的英国女士说:“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尽管是这样冲撞来访者,至此我好奇的不是钱钟书,而是他的这种品性了。没有成功后的自然得意,没有文学上的孤高傲骨,有的只是对文学的潜心执着,有的只是一颗平淡而高远的心。也许这就是一种痴吧,不过,钱钟书的痴也怪别致的。而于己而言,又何以达到这种境界呢?一杯愁绪,几年离索…往事如风,将生平飞落如雪的悲苦,尽数吹散开来,如同蝴蝶的翅膀掠过干涸云海。生是过客,跋涉虚无止境,在尘世翻滚的人们,谁不是心带惆怅的红尘过客!浅唱在路的尽头,唇齿之间流转,芳香馥郁;低吟于濮水之边,情雅成诗,看淡成词。而我只愿只身活在自己阡陌的途中,即使是踽踽独行,即使是平凡存在过,我相信平凡也能舞出一曲美丽的荡气回肠。
“搓通碧汗无多路,梦入红楼第几层”、“心如红杏专春闹,眼似黄梅诈雨晴”都是寄托钱钟书当时羁居沦陷区的怅惘情绪。《围城》也是在那个时候钱钟书锱铢积累而写的。一九四四年,钱钟书开始动笔,一九四六年完成。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两年里忧世伤生”是他惶急的情绪,“书癖钻窗蜂未出,诗情绕树鹊难安”也正是他这种兼顾不来的心境。也许正是这样的一个自己猜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性格鲜明的人物。书中的主人公方鸿渐在我看来有些作者的影子。法国十九世纪小说《包法利夫人》的作者福楼拜曾说:“包法利夫人,就是我。”那么,钱钟书照样可以说:“方鸿渐,就是我。”不过还有许多角色都可以说是钱钟书,不光是方鸿渐一个。主人公方鸿渐从欧洲留学回国后,进出事业、爱情、家庭三座”围城”,屡屡抗战,最后仍免不了失败的命运。性格决定命运,我想是这样的,书中的主人公方渐鸿就是这句话的真实写照。他虽然善良,但又有些懦弱,缺乏原则,甚至还带有一丝玩世不恭的态度,正是因为这种性格,使他身陷“围城”。其实,“围城”都是自己创造的,他想成为大人物,这出发点是好的,但他只想去改变环境,并没有认识到自身的问题。在那个时代,作个大人物不容易,必须有高尚的品质和情操,要具备很多优点……用自己的人格魅力赢得他人的尊重,或者利用旁门左道,利用手段,做一些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而方鸿渐,他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面对自己的欲望,他有些亦正亦邪,他一直在两者交界处游荡。正是这种性格,使他身陷自己为自己创造的“围城”。 可方渐鸿偏偏爱慕虚荣,看到他购买假文凭那段时,我不禁心生笑意。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他购买了假文凭,买了以后又觉得良心受到了谴责,他又深陷“围城”了。而这个“围城”,使他自己为自己筑建的枷锁,一切皆因欲望,利益,虚荣。围在城中的人想突出来,城外的人想冲出去,职业如此,其他大多也莫过于此,人生大都如此。然而我们呢?仿佛也是这样吧,家庭、学习、未来的枷锁无不一一约束着我们,走过荒原,走过绿洲, 却走不出眼中那一片萧瑟的寒秋; 找过江水 ,找过河水 ,却找不到那一条清冽甘甜的水流 ;望过星星 ,望过太阳, 却望不着那一颗升起来便属于自己的问候。回望过去,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看年华欲语泪先流,惜青春去,只是无情绪,望秋秋去,几点梧桐雨,暖雨轻风初冻破,月高烟敛,更看今日月青末。我习惯于将悲伤深深地埋进回忆那间房间,不愿去主动触碰,也不愿被提及。真正的悲伤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回味,并非是吸人眼球的工具,更不是博得同情的法宝。我们真正要做的就是,化悲痛为力量,斩荆披棘,勇往直前,走出一条康庄大道。并且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到。
“渐渐这镊子松了、钝了,他的睡也坚实得镊不破了,没有梦,没有感觉,人生最原始的睡,同时也是死的样品。”当看到尾声时,这种“不舍”之情仿佛像断了线的风筝或是压不住的物价一样猛烈上涨,仿佛是一种原始的力量或是由心而生的一种同情。对于鸿渐的一生,就是这样的一种形式,提前结束了,而自己居然不害怕像他所进的围城那样了,因为我们在成长,我们会渐渐的领悟生活。“这个时间落伍的计时机无意中包涵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此刻的感受又怎么说得出,啼笑,也可肆无忌惮的大笑,只愿心照不宣。
至于苏文纨官宦小姐矜持自负、自作多情、因而落得空对镜花水月的尴尬相,在美国人花旗洋行里做买办、喜欢人们唤他jimmy的张吉民,外表时髦、骨子里守旧的董斜川,“对雌雄性别,最有研究”的青年哲学家褚慎民,满肚子不老实、自我标榜是“新古典主义”的诗人曹元朗,以及暗中把方鸿渐当做情敌、枉费了心思的赵辛楣,甚至还有生得漂亮、头脑乖巧的唐晓芙等等,我也不便多说,半壁如沟的上弦月轻轻淡淡,素洁简单,蜷缩在这迷蒙的云影间,月影横斜,里面是安详惬意,外面也会羁旅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