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起，美国*开始认真对待机器人来电问题。2021 年 6 月 30 日起，联邦通信委员会 FCC 要求电话提供商使用一种名为 STIR/SHAKEN 的基于加密协议的方式来验证所有来电者的 ID。

和往常一样，这种方法并没有治本，任何期望机器人电话在监管中消失的人都会感到失望，但新的解决方案正在到来。阻止机器人来电的技术正在改进，STIR/SHAKEN 是趋势的一部分：电话用户不再是拒接骚扰电话的唯一出力者。现在，电话提供商也必须分担责任。

垃圾电话拦截应用程序以用户的手机为样本收集了有关自动电话的原始数据。根据应用程序 Truecaller 的一项指数，全球的垃圾电话重灾区是巴西。在那里，Truecaller 用户在 2021 年平均每月收到 33 个垃圾电话，几乎是排在第二位的秘鲁的两倍。（即使对于巴西人来说，这个数字比几年前已急剧下降了。）

另一个 APP YouMail 自 2015 年以来一直在跟踪美国的自动电话。其指数显示，该国的自动电话数量在 2010 年代后期的大部分时间里稳步上升，然后在 2020 年初下降了近一半——这可能要「归功于」新冠疫情。但趋势没能持续多久，到年底，机器人电话已经恢复到 2018 年的水平。

「电话营销的增长一直在持续不断，就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一样。」YouMail 首席执行官 Alex Quilici 说道。

幸运的是，在人工智能技术兴起以后，如果由应用程序来剔除骚扰电话，APP 会变得越来越聪明。乔治亚理工学院的计算机科学家 Mustaque Ahamad 和其研究生 Sharbani Pandit 等人创建了一套机器学习系统试图解决这个问题。其研究《Applying Deep Learning to Combat Mass Robocalls》近日被 IEEE Symposium on Security and Privacy 研讨会收录。

Ahamad 将该系统描述为「虚拟助手」，会通过询问几个问题来筛选来电者，例如「你想和谁说话」、「你那里的天气如何」，通过判断对方的答案——或诸如呼叫者是否打断问题之类的细节——自然语言处理系统可以对呼叫是否是真人做出有根据的预测。

这会不会是一场 AI 对 AI 的较量呢？机器人呼叫者完全有可能部署他们自己的自然语言处理系统。但 Ahamad 表示，「如果你要拨打数百万个电话，为每一个目标都做这件事，就需要大量的算力资源。」

该系统在查明自动电话方面的成功率达到了 97.8%，其创建者希望将其部署为应用程序。此前，上海交通大学和 UC Berkeley 的研究人员为中国手机创建的另一个基于机器学习的系统也取得了类似的 90% 的成功率（论文《A Machine Learning Approach to Prevent Malicious Calls over Telephony Networks》）。

应用程序可以在接收者端运行良好，由手机来进行推断——这暗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这是最高效的解决方案吗？」Ahamad 问道。

从历史上看，这不是美国电话提供商需要做的工作。「十年前，运营商有一种法律义务，不折不扣地接通所有电话，」电信行业解决方案联盟的顾问 Jim McEachern 说道。

理论上屏蔽机器人来电的方法，例如黑名单列表，从来都不是特别站得住脚的，只会影响到那些「合法」的来电者。在 2010 年代，随着机器人呼叫者采用 VoIP 和伪造呼叫者 ID 等新方法，这些列表变已得无用。

McEachern 说：「几年前，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改变了规则，允许在不是真实电话号码时，阻止『一个呼叫』。」

现在，STIR/SHAKEN 指令赋予供应商更多的责任，可以借助来电显示来剔除自动垃圾电话。

尽管现在说这些效果还为时过早，但 Quilici 认为机器人电话的数量已经在减少：「可能平均每月减少 10%。」

美国消费品测评类杂志《消费者报告》的政策顾问 George Slover 说：「我认为这正在减少通过的垃圾邮件机器人电话的数量。当然不会全部屏蔽。随着技术的发展，该系统将被重新审视和更新。」

YouMail 跟踪美国机器人呼叫者的结果显示，有些机器人电话具有明显的应用价值，例如来自学校的电话信息；另一些则是简单的电话营销，是不需要来电显示的骚扰电话。

然而，即使 STIR/SHAKEN 的支持者努力将这套方式出口到北美以外，其他人认为这还远远不够。该法规以及围绕它的大部分报道都充斥着诸如「骗子」或「坏人」之类的评论。但并非所有的 robocalls 都是骗局。

幸运的是，有一些更进一步的先例。许多司法管辖区已经禁止在周末或节假日拨打电话。在欧盟，未经收件人明确许可，冷拨私人号码通常是非法的。

在骚扰电话泛滥的巴西，从 2022 年开始，所有电话推销员都必须使用前缀为 0303 的号码。从理论上讲，这应该更容易识别这些呼叫并过滤掉它们。

同样地，美国法律也偏爱从根源消除问题。「电话消费者保护法要求，除了一些有限的例外，只有在消费者事先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向消费者拨打自动电话，」Slover 说道。

尽管完全消除垃圾电话是不可能的，但一直有人在为此努力。

参考内容：https://spectrum.ieee.org/ai-robocalls